根瘤菌的土豆

醉后不知天在水,满船清梦压星河。

【聂瑶|曦澄】铁马冰河(一)


#点文#

#听说你们要曦澄聂瑶糖#

#上错花轿嫁对郎梗#

#私设如山#

#生子预警#

#角色大概崩到西伯利亚#

#以上#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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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、赐嫁

        入春后雨水渐多,接连下了几场雨,不夜城里年久的青石板蓄起了水塘子,人进进出出时难免会溅出些泥花,寻常遇上了也不过自认倒霉,可也偏有些不饶人的。

        “诶!你这臭小子过来!”中年男人拍着桌子怒喝,引来好些看热闹的目光,“爷爷这身衣裳刚上身不过半日,你瞅瞅!叫你弄上一片泥印子!你小子倒好,想一走了之?没门儿!”

        众人定睛看另一位事儿主,让这男人叫住的是个十五岁上下的少年,穿一身价值不菲的白衣裳,头上束了条绣着卷云纹的抹额,袖手站在对面,叫男人当街骂了却未露出什么羞恼尴尬,仍是一派君子之风的连连作揖,口中道:“对不住对不住,在下并非有意为之,”只见少年从袖中摸出一只布袋,上头同样绣着卷云,“这些银子权当赔礼,还望兄台见谅。”

        男子接过银子还待再说,却叫身后明绣阁里出来的婆娘重重搡了一把,拉到旁边,那女人转向少年,缓声道,“公子没错!我家这口子忒不饶人,公子莫要生气才是。”

        少年连连摆手,含笑施礼示意无妨。正这时明绣阁又出来位目含秋水的美人,盈盈福了福身,对白衣少年道,“公子来了,里头请。”

        少年这便向那夫妇二人点点头,径直入了阁内。

        这下外头才是真炸了锅,议论纷纷。要说刚刚出来的姑娘,是有人识得的,那姑娘名唤作碧草,乃是明绣阁阁主秦愫身边的首席掌绣,这少年是何人,竟劳得秦阁主贴身的掌绣姑姑亲自来迎?又有人想起方才那夫妇,那妇人拉住男人,分明是识得少年底细,怕得罪了贵人。于是注意力又到夫妇二人身上。

        那妇人并非含糊的,逮住男人好一阵数落,“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,你可知那少年何等身份?竟也敢发作!”

        男子怕极了家中的河东狮,连声告饶,“是是是,我有眼不识泰山!你也别卖关子了,快与我说了吧!”

        “现在知道怕了?”妇人冷哼几声道,“我告诉你!那是丞相府的表少爷!”

        “蓝家人?!”男人这回可真是吓破了胆,这蓝家满门清贵,当今圣上尚要礼遇三分,如何是寻常人家惹得起的?莫说是少爷小姐,便是那下头伺候的丫鬟书童,也得小心巴结着,否则难保哪日人头落地,性命不保!

        男人越想越怕,只恨不得抽自己两嘴巴子。众人啧啧称奇。又有人置疑道,“这蓝家也不缺个人手,怎的衣服要少爷来挑,忒跌份儿了些。”

        妇人听了,爽快的笑道,“嗨!这大家有所不知,我这绣阁里有位做衣裳的姐姐!她与我说,当今圣上要给蓝家大公子蓝曦臣公子赐婚!圣上赐婚是马虎得的?可不得先备着?怕手下人办事不得当,这才遣了表少爷过来!”

        话题一转到了蓝家正头少爷头上,有好事的人追问,“不知是哪家小姐公子有这等福分嫁进蓝府?我可听说蓝家长公子仪表堂堂,文才惊世,是栋梁之才啊!”

        立刻有人接口道,“可不是!且蓝家家风如此严正,蓝家子孙不可二妻可是上了家训的,连圣上也从未赐过妾室给蓝家子弟。嫁进蓝府那是洪福齐天啊!”

        又有人斥道,“你当蓝家子弟是好嫁的么?他家挑媳妇儿可跟挑状元似的,不仅要出身大家,面相有福,礼仪俱全,还需得通乐律,懂兵书,上要能吟诗作对,下要能批甲上阵,烹茶,下棋,琴瑟,书画,一样都不能少,更可怕的是,无论男女,女红也是少不得的……要一条条的列出来,只怕三天都说不完!”

        众人听得脊背发寒,直道这蓝家果真不是常人能解,忙问不知此等佳人到底是何方神圣。妇人却重重叹了口气,“不是妾身扫兴,只是这圣上赐婚,纵然不合心意,蓝家也拒不了不是?”众人称是,妇人又道,“那新嫁郎,是兰陵金氏的二公子,金光瑶是也。”

        此话一出,场子登时静了。

        许久,方有人颤声道,“可是金老板月前认下的,金光瑶小公子?”

        妇人道:“正是此人。”

        得了定语,人群更是闹成一片,直叹蓝家倒霉,怎的就摊上这么个西贝货。

        先说金家。金家什么家族?士农工商,商人!纵然富可敌国,也仍旧是上不得台面的末流。蓝氏世代为官,甚者出过皇后,算是半个皇亲国戚,他们家的嫡长子,不配公主也得世家之女,现下竟配给了一商人之子,何等笑话!


        再说金光瑶。金光瑶是何人?连庶子都算不上的私生子!传闻金员外喜好风流,南下云梦时与一位青楼女子有了露水姻缘,不曾想那女子珠胎暗结,便是金光瑶金公子了。金公子初初也不姓金,姓孟,出名乃是因为金家大公子生辰那日,他叫金家仆从一脚从台阶上踹了下来!当了一段时间的饭后谈资。后头仿佛是帮金家做成了一桩大生意,才叫金光善认了回去,改做金光瑶。

        一个是世家贵族的嫡长子,一个是末流商贾的私生子,连家谱都难上,这桩婚事,怎么瞧都是笑话!平白给天下人添了唏嘘罢了。

        有不死心的叫道,“你这消息真不真?别是自个儿编着玩儿的吧!”

        妇人立刻横眉竖目,“妾身岂是胡说?!不信且等着,三月初三便是新娘子过门日,此前必有圣旨昭告天下!”说完径直拉着自家夫君走了。

        众人摇着头连连叹息,眼看没什么热闹可看,便做鸟兽散了。





        不夜城,丞相府。

        这两日忙着成亲事宜,蓝曦臣已许久未曾好好歇息,上到宾客宴席,下到喜糖红包,皆要蓝曦臣一手包办,今日随叔父南下巡视的表弟蓝愿回来,好容易腾出了空子,还得整理屋子,免得届时新娘子没处搁置嫁妆。

        蓝曦臣心下多有叹息,成亲之事多半是皇帝忌惮蓝家权势方有的产物,只可怜那素未谋面的金家公子,怕是免不了被指摘一番了。他正把经史子集往一旁挪开,房门却不紧不慢的响了三声。

        蓝曦臣一听这声便知是谁。

        蓝忘机站在门外,身上白衣衣角沾了泥,风尘仆仆,与蓝曦臣八分相像的脸上一如既往没什么表情。他施礼道,“兄长。”

        蓝曦臣“嗯”了一声,笑道,“忘机可算回来了,不然兄长可找谁接花轿去?”

        蓝忘机面皮薄,听了这话耳尖登时泛了红,忍不住道,“兄长。”语气里也带了几分嗔怪之意。

        蓝曦臣笑他几声便适时收口,“好好好,不打趣你便是。怎的面皮还这样薄,兄长成亲都这般不好意思,这要是到了你头上,还不成只熟透的大龙虾?”

        蓝忘机听完却没有再脸红,反而皱起眉头,倒让蓝曦臣觉出些不寻常的味道来:“忘机,怎么了?谁欺负我们蓝二公子不成?”

        蓝忘机不答,直扯了蓝曦臣的袖子往外走,蓝曦臣一头雾水的跟着他出了房门。蓝忘机幼时常如这般拉他袖子引着他走,这几年蓝忘机年岁见长,也不做这孩子行事了。蓦然来这么一遭,倒叫蓝曦臣摸不着头脑。

        一路分花拂柳,蓝忘机带着蓝曦臣坐进了湖心亭。

        一张石桌,两杯茶水,蓝氏兄弟相对而坐,默然无语。

        蓝曦臣疑惑道,“忘机,这是何意?”

        蓝忘机绷紧唇角,缓声道,“兄长有心事。”

        蓝曦臣笑了笑,无可奈何的摇摇头,“忘机多想了,兄长最近事多,有些疲怠也是难免的,劳你担心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 蓝忘机绷着脸硬邦邦道,“兄长不愿说。”那语气里有些委屈。蓝曦臣喝了口茶,不知怎么接话。

        蓝忘机又道,“可是因成亲之事?”

        蓝曦臣不答,蓝忘机却紧追不放:“金家公子并非兄长良配。”

        这下蓝曦臣可不能再沉默了,“忘机,不可胡言。”他拿这个弟弟没办法,“且不说家训中有不可语人是非,皇上赐的婚,必得是天定良缘,这话,以后不必再提。”

        蓝忘机抿着唇不言不语,仍一副冷冰冰的样子,蓝曦臣知他不服,正要再劝,又听蓝忘机道:“兄长心仪江晚吟。”

        蓝曦臣噎住,良久,叹道,“忘机,身在蓝家,已承了蓝家之名,便要担蓝家人之责,任性不得。何况,我与江公子已十年未见,他如今是何模样我都不知,何谈心仪不心仪啊。且,江家与聂家几月前刚议了亲,江公子必是聂大哥之妻,朋友妻不可欺,这等辱没家风之事,更是不能做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 蓝忘机不免有些心疼,低声唤道,“兄长。”

        蓝曦臣想到昔日那个云梦的少年,心中略有痛意,也沉默了下去。眼见气氛渐渐转为伤感,蓝曦臣强打精神道,“不过忘机,虽然没见过你嫂子,你好像也不太满意,但是人家过了门就是蓝家的媳妇儿,可不许给人家摆脸色。”

        蓝忘机看了蓝曦臣一眼,欲言又止,顿了顿,还是道,“是。”




        兰陵城,金府。

        “什么!你这就要嫁了?!”薛洋手里苹果都吓掉了。“我说,你这才进金家几天,金老头……呃……金老爷就这么见不得你?别是你作什么妖让他知道了吧?”

        金光瑶笑了笑,“当然不是。”他捏着一把精巧的锤子一颗一颗的破核桃吃,“金家世代为商,财力丰厚,但始终为人不齿。父亲不仅想要财势,更想要地位,自然少不了官场一搏。况且财路官路相互依存,入仕于金家而言势在必行。因此父亲才会想让兄长考取功名。可金家朝中无人,兄长官路怎会顺畅?蓝家乃是官宦世家,当年的‘青蘅公子’已是几入内阁位及人臣,当今圣上更亲为蓝家题字‘书香传世,护国良臣’并赐免罪金牌一面,何等荣耀。若得此等世家相护,兄长平步青云,指日可待。”

        薛洋听得嘴角直抽抽,抬起苹果咔嚓一口,实诚道,“听不懂。”

        金光瑶叹道,“不指望你懂。你只要不去劫花轿我就谢天谢地。”

        薛洋满脸是苹果汁水,笑嘻嘻道,“为啥?我看你也不是很想嫁。”

        金光瑶道,“想不想嫁和要不要嫁,似乎并不冲突。”

        薛洋不屑地“嘁”了一声,道,“你们这些人就是麻烦事多,依老子说,想嫁就嫁,不想嫁就砸了那花轿不嫁,哪来这么多弯弯绕绕的破事儿。”

        金光瑶笑道,“人人都有自个儿的活法,你的逍遥自在,也不是旁人学得来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 “公子说的是,”一人声伴着房门开合声匆匆而来,“薛洋你少说几句,这几日公子备嫁本就乏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 薛洋冷哼,掏出手帕擦了擦手,一脸不想与来人说话的表情。金光瑶略有谴责地看了薛洋一眼,站起身道,“悯善回来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 苏涉单膝跪地道,“回公子,属下幸不辱命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 “辱个鬼,就让你去买买嫁妆你还能辱了?”薛洋一针见血地揭穿苏涉。

        金光瑶想把薛洋从窗口扔出去,“成美,你且让悯善说。”

        “……公子要的东西都查过了,没有问题,公子大可放心。另外,金老爷已差人收拾好九鸾阁,明日公子搬过去便好。”苏涉道。

        金光瑶点了点头,“九鸾阁敞亮辉宏,也不算辱没了皇帝赐嫁。”

        苏涉犹豫半晌,扭扭捏捏道,“那个……公子……桂圆红枣……要买吗?”

        薛洋“噗”一声将茶喷了一桌子,金光瑶哭笑不得道,“备上吧,蓝家人不会允许嫡长子无后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 薛洋哈哈大笑,“诶哟,你以后怀了可记得叫薛爷爷去看看。”

        金光瑶含笑瞪了他一眼,也不说话。苏涉又忍着羞耻劝慰道,“蓝家长公子与当今丞相占的是叔侄名分,想来……应当……不会过分催促公子的,还望公子放宽心才是。”

       薛洋在一旁添油加醋道,“这倒是,再说苏涉不是要给你陪嫁吗?实在不行让苏涉来通风报信,爷爷帮你解决。”

       这回金光瑶也有些臊了,三个男人在屋里大咧咧地谈育子,饶是金光瑶这样脸比城墙的也不太扛得住,寻了个由头便将那两人赶出了卧房。



\\\\\\\\\\\\第一章·完\\\\\\\\\\\\



哈哈哈哈妈呀写的时候脑子里自动旋转回放“世事艰辛多磨难/独自少欢乐/说是会心一笑更难得/千万别错过”太魔性了√

人物仅有主角四人对应√

不搞事,搞事也没有大事,谈恋爱为主√

起不出名字的青蘅君还是被入土为安了√

私设女人直接生娃,男人要生娃得吃药√

接受不了生娃就走吧√

毕竟,这是能光明正大嫁男人的时代……男人要是不能生……那家族就无法传承了对吧√

突然复活的我……
军训结束了开心,悄眯眯放个新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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