根瘤菌的土豆

醉后不知天在水,满船清梦压星河。

【聂瑶||七夕贺文】画爱为牢

#真·七夕贺文#

#快去催仙女 @Dr.Rongeur 的糖#

#脑洞来自bjm:生存之道#

#非常瑶瑶的一首歌#

#ooc给我吧#

#以为我懂生存之道,一个人也能很好#

#理智和心跳我总是,努力把后者藏好#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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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 金光瑶今年三十二岁,结婚七年。工作室的姑娘都喜欢叫他老板娘,他也不生气,成天笑眯眯的,看上去温柔又和气。

        今年七夕工作室要出一批新的情侣首饰,八月二十号聂明玦就带着工作室里仅有的几个男孩子飞g市谈合约去了。工作室本来就是搞艺术的,金光瑶也不是那种脑子里被钱塞满的变态老板,提前几天就告诉姑娘们七夕放假,随便她们去和男朋友约会吃饭。

        这样一来七夕那天工作室几乎空了,只剩下两个姑娘留守,金光瑶那天没事,也不坐办公室,下了大堂陪两个姑娘聊天。

        金光瑶在大家印象里从来不发火,也没什么架子,懂得又很多。聂明玦不擅长和女孩子打交道,平时传达什么通知,都是金光瑶在做。是个很好相处的人,姑娘们都这样觉得。

        “瑶瑶,你和聂总到底是怎么认识的啊?”留守的两个姑娘跟金光瑶关系算是很好的,平常也很爱和金光瑶聊天,她们才刚大学毕业,涉世未深,总对金光瑶和聂明玦的故事怀着十二万分的好奇,仿佛那些过去的人事里,藏着一份惊天动地的海誓山盟和不为人知的、秘而不宣的人生之喜。

        其实也不是没有,金光瑶搅了搅手里温热的奶茶,这样想。那些年的故事都很久远,北国风光,故都之秋,记忆里温柔妥帖的少年和严于律己的兄长,还有些令人头疼的恩怨情仇,金光瑶已经很久没有提起了。

        姑娘起哄让他说,金光瑶笑了笑,说好,那我说。从哪里开始呢?

        从头讲起吧,给你们讲一个很温柔的爱情故事,好不好?

        金光瑶和聂明玦的相识始于一个初冬。那年的冬天很冷,金光瑶十六,还是个普普通通的、刚入学的高中生。聂明玦高他两届,已经高三了。

        高三宿舍楼的水管被冻裂,聂明玦那个宿舍尤其严重,卫生间积了水,日常洗漱都做不了。正好是备战高考的重要时间段,耽搁来耽搁去,舍友都忍无可忍的搬了出去,只剩聂明玦一个。等了几天重新排宿舍,高三留下的人都被分散去了高一高二的宿舍楼,恰好,聂明玦住到了金光瑶的上铺。

        高一高二很多的孩子娇气,还不知道时间紧迫,他们那个学校教学成绩好,生活上管的却不是很严格,也有走读生,入冬后大多数高一高二的学生都办了走读,才让高三学生住进去。金光瑶的舍友就是忍不了学校设施的那一批,早早就搬走了,聂明玦来的时候,他正点着灯温书。

        金光瑶长得精致漂亮,像一个瓷娃娃,一摔就能摔碎的那种。这是聂明玦见到他的第一印象。然后瓷娃娃站起来,麻利的帮他收拾行李,抬起头对他露出一个温柔的笑,他说,“你好,我叫金光瑶。”

        那时候学校在郊区,设施不太好,窗户会透风,金光瑶只有一床薄薄的被子,聂明玦过得粗糙,又忙于复习刷题,年底金光瑶终于没撑住感冒发烧,聂明玦背完单词一贯早起的金光瑶还睡着,准备叫他起床,这才发现他被褥单薄,浑身滚烫。

        也就是那次他们才真正熟络起来。聂明玦抛下繁重的课业请了一天假,陪着金光瑶去医院打针。金光瑶迷迷糊糊地醒醒睡睡,聂明玦在一边刷题还要盯着点滴,给金光瑶的班主任报告情况。晚上背金光瑶回学校的时候,金光瑶趴在他背上小声地问,药钱能不能过段时间再还。

       那之后聂明玦才知道金光瑶的家境并不好,母亲孤身一人抚养他长大,又生了病,金光瑶手里实在没什么钱,寻常的感冒生病,他都不舍得看医生的。再后来又陆陆续续从各种八卦中得知,金光瑶的母亲是未婚先孕,很不受同学待见。

        清瘦文弱的少年来自南方,听不懂地方口音,却也能从同学的行为表情上猜出些内容,平时能避则避,青葱的年纪却已经被磨得没什么锐气了。

        金光瑶一直细致体贴,聂明玦让金光瑶叫他哥,其实算下来,高三那年,反而是聂明玦白赚了金光瑶不少照顾。高一高二和高三的教学楼是分开的,金光瑶中午下课就拿两人的饭盒去打饭,赶着些回去,正好能踩着高三的下课铃到他教室门口。

        日子久了,班上的同学都知道聂明玦有个乖巧可爱的弟弟,金光瑶一到门口,就有人扯着嗓子喊,“聂明玦!你弟弟来了!”

        埋头写题的聂明玦一抬头,就能看到门外玲珑的少年,抿着唇笑,像柔软细腻的羽毛划过心尖,怜悯成了心动,敬重成了欢喜。

        从此两个人都有了不可说。



       “哇,这么浪漫啊?”两个姑娘捧着心尖叫,掰着手指算,“这么说,你和聂总都认识十六年啦?”

        金光瑶喝了口奶茶,笑道,“是啊,十六年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 “可是瑶瑶,这么一说的话,你高二高三聂总都不在啊?”一位姑娘说,“异地恋很辛苦的吧?好虐啊。”

        金光瑶摇头,“不算异地恋,你们聂总怕三年起步,最高死刑,一直到我上大学之前,都处于双向暗恋模式,我一直怕他发现嫌我恶心。亏我还以为他是直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 姑娘们笑做一团,“那后来呢?”

        金光瑶眯了眯眼,笑得像只使坏的猫,“后来我就考去他的大学了啊。”

        聂明玦人去了大学,却还是放不下金光瑶,每个星期都记得给他打电话,金光瑶也舍不得挂,从食堂没炒熟的菜说到老师迷样的口音,竹筒倒豆子一样统统倒给聂明玦,就为了拖时间。聂明玦也配合,金光瑶说,他就听着,脾气暴躁的人在金光瑶面前意外的能忍,电话一通就跑不了三四个小时。

        金光瑶平时成绩算不上拔尖,聂明玦高考发挥好,去的大学是全国顶尖的,他想和聂明玦一起,就要付出好几倍的努力。

        高三年关的时候聂明玦放假,金光瑶去接机,围着聂明玦送的围巾站在人群里,周围人来来往往,灯光耀眼。聂明玦就只看了一眼,立刻皱眉,“怎么瘦成这样?”

        金光瑶笑眯眯的帮他卸行李,“高三了啊,你高三也瘦了好多,大家都一样。”

        聂明玦还是生气,金光瑶这个人,看上去软绵绵的,倔起来几头牛都拉不回来。聂明玦能做的,也只是在假期把金光瑶喂胖了四公斤。

        再后来,金光瑶拿到通知书的时候,理智啪的就断线了,聂明玦就在他旁边,手里还捏着装通知书的包装盒,金光瑶转头就扎进他怀里,像是恨不得抱着他在地上滚几圈。

        那大概是聂明玦第一次见金光瑶情绪失控,时时都张弛有度的笑容突然变得明快生动,眼睛里像是有星星,水光潋滟,美得惊心动魄。

        年少的欢喜就这样在暧昧里发酵,无声无息地蔓延,填满心扉。差一点,就是脱口而出的不择言。可到底,那层薄如蝉翼的窗户纸,他们都不敢捅破。

        聂明玦和金光瑶都是再实际不过的人。聂明玦是家里长子,上有父辈逼迫,下为幼弟作则,家风本就严正,他对金光瑶的感情,家族眼里就是背德乱伦,更何况聂明玦从不是一个任性妄为的人,肩上重担他推不掉,也不愿意推。而金光瑶更是寸步难行,孟诗还没来得及亲眼看他上大学便病逝了,阖眼前却还记得告诉金光瑶,他的父亲叫金光善,就在他大学的那个城市。她让他去看看那个人,权当了却。余下的,只要他能过的好,就是孟诗全部的心愿了。

        于是大一的冬天,他去见了他名义上的父亲。

        那时候的冬天是很冷的,滴水成冰,呵出的气都凝成了凉凉的雾水,熏的人眼睛疼。金光瑶从母亲口中听到金光善太多的不得已,被人指着鼻子骂没爹养的时候也不是没想过母亲不过是痴心错付,可是却仍旧怀着一点希望,希望那个能被称为父亲的人是真的束手无策情非得已。谁不愿相信世间尽是光明,只是穷途末路,再美好的愿景也抵不过血淋淋的真相。

        金光瑶也是普通人。他从楼梯上滚到楼梯底,头上的伤口在冬风里冰冷冷的,金家是名流贵族,他却生若蝼蚁。怎么会不恨呢?

        再见到聂明玦,隔着北国的雪,弯弯的月,灯火通明的广场上传来鞭炮炸响的声音,本该在家里的聂明玦从身后捂住金光瑶的耳朵,他转过头,惊讶地睁大眼,耀眼的礼花和喧闹的人群混杂在一起,聂明玦的嘴一开一合在向他说些什么。

        他听不清,只是原本冷硬的心肠忽然又化开了一点,他笑了起来,扬声问聂明玦:“你说什么?!”聂明玦摇摇头不曾回答,目光已经不再是当年带着轻狂的少年模样,那样沉静深邃却又热切的眼神,金光瑶只看一眼,便要沉浸在其中。可金光瑶还有那样多的阴谋诡计等着他去实施,为了名利,更为了平白葬送一生的母亲。

        新年街上的人实在太多,他们被人流不知带向何方,金光瑶被聂明玦护在怀里,夜风的寒凉化于熙熙攘攘的人声中,他抬头看向聂明玦已脱去少年青涩的脸颊,轻声说,聂明玦,我喜欢你。

        聂明玦没有听见。就像他亦不曾知晓聂明玦对他说了什么。

        仗着你不知道,才敢如此肆无忌惮。
        他们都不复从前了。




        姑娘们眼巴巴的看着金光瑶,眼泪都要出来了,捂着心口直说就算知道结局是he还是感觉心塞塞的,怎么会这么坎坷啊。

        金光瑶温和的笑了笑,“也许是好事多磨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 “快接着说,这一段真是听得我郁闷死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 金光瑶轻轻眨了眨眼,工作室淡黄的灯光落在他脸上,像是骄阳织就的温暖。那几年确实说不得好,他心里怀着仇恨,却又矛盾的想要被金光善认可,是不择手段,也是步步为营。

        大二那年,聂明玦和他之间有了矛盾,又渐渐变得越来越不可调合,争吵,叫骂,谁也不肯服软,谁也不敢说出心里那句话,于是针尖对麦芒,都以为是互相痛恨,温情被一点一点的磨灭,少年时攒下的情意眼见的没了。吵得最后,金光瑶也曾想,其实一个人也没什么,既不用担心舆论,也不必费心解释,是皆大欢喜的局面。宛如印证一般,他们最后一次针锋相对,以两败俱伤收场。

        车水马龙,觥筹交错,金光瑶不是第一次应付那样的场景,原因是什么金光瑶早已记不得,无非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,在金夫人眼里偏偏就是不可饶恕,唯一不同的,大概只是聂明玦也在场。他们刚吵完一架,金光瑶还说再也不见,眨眼间,却也是聂明玦抱着头破血流的他说不要怕,有他在。

        那句话代表什么聂明玦不是不知道,他父亲脸色青白,指着他骂不孝子,变态,当场拂袖而去,金夫人也不多说,冷笑一声回了屋,来往的宾客议论纷纷,聂明玦声名尽毁,金光瑶蜚语缠身。

        那一年金光瑶二十五,聂明玦二十七。

        两个姑娘的眼神真诚热烈,二十二岁的年纪,正是风华正茂的时候,未经过风霜摧折,还怀着满腔赤诚,愿意相信爱可以摧山填海,一往无前。她们是这样的坦诚恳切,是每一个人都曾有的模样。

        金光瑶轻轻笑了一声,把那些阴暗的,不能说的故事都瞒了下来,轻描淡写地一句话带过,“我和他三观不合,吵了很久。关系也淡了很多,最后一次吵架,我们半年没见。”


        那半年来金光瑶疲于奔命,他本就不受命运眷顾,出了这样的事他仍想挽回,是螳臂当che,蚍蜉撼树。金家不需要他的解释,金光善视他为耻辱,金夫人凭此将他拒之门外,事已至此,似乎已毫无转園之地,金光瑶也不过是咽不下这口气,辗转奔波,圆是圆了回来,可是他的处境,却不复当初。

        他不敢联系聂明玦,明明已经昭告天下,却更见不得人了。聂明玦亦是举步维艰,他们前途未卜,似乎尽头就是死胡同,再不得前行一步。

        然柳暗花明,否极泰来,绝望背后未必不是曙光。

        金光瑶入秋后生了场重病,他身体本来就弱,这样高强度的劳累,倒下几乎是顺理成章的。他室友被吓了一跳,翻着他的手机想给他家人打电话,最后接到这通电话的却是聂明玦。

        于是不可避免的想起当年,他背着病得昏昏沉沉的少年,走过昏黄的路灯,头顶是星辰璀璨,月色温柔。已经足以当事的弟弟一改往日不思进取的模样,小声的催促他去啊,快去啊,家里交给我。

        还能怎么办呢?只能去了。他有许多的不得已,不能够,可是都抵不过一句“金光瑶病了”啊,也许只是小小的感冒,吹了风,受了凉,被子里捂一捂就能好,不是什么大病,却叫人牵肠挂肚,抓心挠肝的着急,这就是喜欢啊。

        挂着水的金光瑶靠在床上,晕乎乎地抬眼,就看见大步走进来的聂明玦,他还没反应过来,聂明玦劈头盖脸地就问,“你跟不跟我走?”

        金光瑶被他问懵了。

        聂明玦说,明天早上八点的航班,走了就不回来了。聂老爷子让他断了和金光瑶的联系,他梗直脖子就是不答应,于是被扫地出门。一人做事一人当,是他干的出来的事。金光瑶想。

        “不逼你,不想走就留下。”聂明玦说。“如果你跟我走,”他想了想,又补充道,“至少往后衣食无忧。”犹豫半天,“我尽量,不惹你生气。”

        不能走不能走。金光瑶眼眶通红。未来不可期,要理智一点,三思后行,如今的生活得来不易,苦一点累一点又怎样呢?再水深火热也是凭自己,总好过现在说得头头是道,也不知道哪一天就倦了厌了,到那时,后悔都来不及。

        等转头对上聂明玦的眼睛,一瞬间,什么都忘了,拒绝的话再也说不出口。时过境迁,他们都是经历过很多的人了,只有聂明玦看他的时候,一如当年。

        总有一个人,你看见他,就能忘记所有曾经历的雨雪风霜,永远都愿意为他披荆斩棘,奋不顾身,热血难凉。

        “所以你还是答应了。”小姑娘兴致勃勃地说,“瑶瑶有骨气一点啊,怎么说应该磨一磨聂总嘛,便宜他啦。”

        “没办法。人一谈恋爱智商就会降低啊。”金光瑶笑眯眯地说。

        姑娘家登时不乐意了,“瑶瑶你怎么这样,欺负我们没有男朋友啊?”

        另一个接口,“有什么好羡慕的,聂总简直比直男还直,你见过聂总给瑶瑶制造什么惊喜吗?七夕一天一条短信都没给瑶瑶发过。”

        金光瑶点点头,“对对对,所以你们擦亮眼睛,千万不要找聂明玦这样的。”招来一片嘘声。

        金光瑶弯了弯眼角,其实有一些更丢脸的事他还没说,他跟着聂明玦到云南的路上,从头哭到尾,也不知道怎么回事,明明没什么好伤心的,眼泪就是止不住,聂明玦哄小孩一样哄了他一天。

        他们在丽江扎根的第一年就去领了证,说是应该同甘共苦,可就算是工作室入不敷出的那几年,聂明玦也没让金光瑶吃过半点苦头。言必信,行必果,己诺必诚,聂明玦一直都很认真的在践行自己的诺言。眨眼就是七年,所谓的七年之痒,好像也没有发生,所有风浪都如此平稳的淹没在岁月里。

        不浪漫就不浪漫吧,金光瑶想,我已经不亏了。

        日头偏西,难得的七夕节,金光瑶提前让两个姑娘回家,自己上楼拿钥匙锁门。

        刚从一堆文件里刨出自己的钥匙,下面两个姑娘的声音就在叫,“瑶瑶!瑶瑶!快点下来啊!”

        他愣了愣,还以为出了什么事,匆忙赶到楼梯口,不过一眼,却一步都走不下去了。

        聂明玦回来了。

        他站在温暖的灯光下,黑色的风衣还带着夜晚的凉意,手里捧着一把再寻常不过的红玫瑰,他抬头看金光瑶,目光沉静温柔。“阿瑶。”他叫他。

        两个姑娘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悄悄的离开,金光瑶伸手接过玫瑰花,说,“俗死了。”却又忍不住红了眼眶。

        他本不该如此失态,可刚刚才回忆过他们经历的,晦暗的,悲伤的,陈旧却清晰,也不乏柔情的过去,一看到聂明玦,难免有点时空交错的微妙感,他从未有过如此急切的思念。

        “完了,”金光瑶抿了抿唇,“我想亲你。”

        聂明玦摸了摸他的头,“我也想。”

        聂明玦抬手抱住金光瑶的腰,金光瑶踮起脚,在窗外炸响烟火的时刻,轻轻吻了吻聂明玦的唇。

        “七夕快乐。我爱你。”

        原来所有生存之道,都抵不过你画爱|为牢,我愿固守围城,只求岁岁今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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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爱你们!!!七夕快乐啊大家!!!!

生存之道这首歌是在b站刷到的,涤非太太用它剪了喻王,仔细想想,瑶瑶也是这样理智的人啊

这篇的瑶瑶巨ooc,本来有些设定上的事要讲讲,但七夕嘛,估计没人想看我瞎逼逼

只能致个歉

对不起!!!!!!我ooc了!!!

九十度大鞠躬,比心
    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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