根瘤菌的土豆

醉后不知天在水,满船清梦压星河。

【聂瑶|曦澄】铁马冰河(三)


#梗来自上错花轿嫁对郎#

#嫁娶习俗全是瞎编,不要深究#

#分享一个大家闺秀金光瑶,小家碧玉江晚吟#

#高能预警#

#以上#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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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、燕尔




        三月初三,春雨初收,鸟啭莺啼。

        宜嫁娶,宜纳采,宜入嗣。

        天还没亮金光瑶就起身洗漱,薛洋苏涉陪侍。薛洋一身墨黑窄袖劲装,长发高束,满脸不情愿,“金光瑶,成个亲而已,至于起那么早?麻烦死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 苏涉皱眉道,“薛洋,公子今日成亲,你少说些丧气话。”

        金光瑶正握着紫檀梳一点一点的梳理长发,闻言笑眯眯地摆摆手,“无妨无妨。成美,这就嫌麻烦啦?这不过才开始,后头礼数只会更纷杂,你且忍着些,待我上了花轿,便没你什么事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 薛洋“哦”了一声,抱着双臂道,“爷忍着便是。不过你可快点想办法把我弄出去,金家这鬼地方老子是忍不了多久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 金光瑶道,“放心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 一个时辰后喜娘鱼贯而入。金光瑶只着正红中衣,长发披散,跪坐榻上,苏涉手捧金珠在左,薛洋手扶长剑在右。十八名喜娘低头分列两侧,又一名掌事姑姑领姑娘们行礼,口中缓声道,“新桃出蕊,檀郎鸾书,琴瑟交鸣,鱼水相逢,贺公子百年之喜――”

        喜娘皆敛目低首,高声唱和,“贺公子百年之喜――”

        金光瑶面露微笑,微微抬手,“谢吉言。”

        苏涉捧金珠上前赏与喜娘,心中道不愧是宫中出身,竟始终目不斜视,不曾抬眸偷觑一眼。苏涉缓步至队列末尾,搁下金盘,扬声道,“寅时到――起妆――”

        掌事姑姑便上前,道,“喜娘出,请掌妆,掌衣!”

        喜娘皆低首行礼,退出房外。苏涉退回金光瑶身边。又两位女子各领十名宫女入内,手捧嫁衣首饰。窗外锣鼓喧天,词曲歌舞皆齐备。

        苏涉步至榻前,低首道,“请公子下榻!”

        金光瑶含笑起身,站至妆镜前。掌衣站于金光瑶身后,抿唇笑道,“请公子更衣――”

        依照礼制,公子出嫁,嫁衣共八层,由中衣至外披,皆以正红着色,玄色滚边,下裙、腰带、外披依次以金线绣孔雀、朱雀、凤纹。因是男子,不设步摇发簪,只置金钗八支,头冠一顶,上缀夜明珠九颗,玛瑙二十二颗,丝绦不计。鞋中置牡丹花瓣,喻国色天香。

        镜上是莲开并蒂,扇上是龙凤呈祥。

        掌妆上前接过蓝家送来的紫檀木梳,一边替金光瑶梳头一边唱喝道,“一梳梳到尾,二梳白发齐眉,三梳子孙满堂,四梳银笋尽标齐――”

        敷粉,描眉,点朱砂。

        辰时一刻,新郎妆毕。

        薛洋看着金光瑶头顶一片金灿灿和白到亲娘都看不出来的脸,头皮发麻。偏金光瑶脸上带笑,半点倦色也无,一派矜贵端庄。

        掌衣与掌妆持金星雪浪纹红盖头,覆于金光瑶头顶,掌事姑姑道,“请公子出房,拜别父母。”

        金光瑶起身,苏涉薛洋一左一右扶其双臂,跟随候在门外的喜娘行至白玉阶前,台阶两侧站满宾客亲眷,见新郎出现,议论声乍然变响。

        金家有规矩,后人无论男女必须练习蒙眼上九十九层白玉阶,因若要嫁入别家,必要盖盖头自己登上这台阶以示夫妻长久之愿。金光瑶长于乡间,不曾练习此道,只怕届时踩了裙角,从阶上滚落,那才是滑天下之大稽。虽有金家人实实在在担心金光瑶当众出丑,却也不乏有人抱着看笑话的心态来观看这一出闹剧。

        苏涉略有迟疑的松开金光瑶的手臂,金光瑶却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一般,安抚地拍了拍他的手。

        金光瑶抬步跨上白玉阶,一步一步踩的稳实,衣摆翩然舞动之间,动作行云流水,清雅贵气,半点不输世家出身的名门嫡子。众人皆惊,竟有人大声叫好。待到得金光善与金夫人面前,金光瑶提摆下跪,接连四拜,嗓音如山间清泉,款款而言,“儿子不孝,往后无法侍奉二老,还望父亲母亲保重身体,儿子,就此别过了!”

        金光善抚须而笑,金夫人面色不虞,皆道,“嫁与良婿,需知贤孝,你且去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 金光瑶道,“谢父亲母亲教诲。”又起身转向金子轩江厌离,俯身拜道,“小弟无能,不能助兄长扶持家业,望兄嫂和睦,白首不离。”

        江厌离依礼出列,将手中荷包挂至金光瑶腰间,低声道,“弟弟不必自责,家中事物皆有你兄长做主,此去路途遥远,弟弟要保重身体。”

        金光瑶笑道,“谢嫂嫂。”手上却忽然落了一滴水,金光瑶愣了愣,心中微微一哂,只怕江厌离是想起了家中的亲弟弟。

        他不着痕迹的拢了拢袖子,拭去水痕,转身走下台阶。薛洋把他扶入花轿,然后退回金家门内。苏涉作为陪侍,只能跟在送亲队后,陪嫁嬷嬷走到轿旁,道,“新郎上轿――起轿――”

        金光瑶坐在轿内阖上双目。就这么起了花轿,一路行向姑苏城。










        江家曾跻身朝堂之上,但始终崇尚隐士风骨,不拘俗礼,成亲自然也没那么多要求。江澄睡到卯时三刻才醒,江枫眠一时有急事赶不回来,虞紫鸢气得生了病,也没人敢叫他。玉树和流光两个小姑娘都快急疯了,最后把魏无羡请了来,才好说把江澄叫起来梳了妆。

        敷粉描眉点燕支,待妆毕江澄瞧了瞧镜子,竟觉得自己都认不出自己了。玉树抿着唇笑,“哥儿别看了,可好看呢,您放心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 江澄嘴角一阵抽搐,不好跟小姑娘对嘴,只哼了一声,也不知是个什么意思。

        流光揭了九瓣莲纹盖头来,细声道,“哥儿先把盖头盖上吧,辰时三刻便要出房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 外头铃铛叮叮当当响了几声,玉树和流光忙扶着江澄出门。江澄第一次穿长袍,过门坎儿时险些踩衣角摔一跤。春日雨多且绵长,云梦城依湖而建,三面环水,江家更是大半个院子建在水面上,前几日廊下积的水一时半会儿干不了,玉树向流光使了个眼色,流光便绕至江澄身后替他提着衣摆。

        一路鞭炮脆响,路两边列着不少侯府下人,江澄领着十八位喜娘走过,满耳贺喜声。江澄想了想,低声问玉树,“父亲还没回?”

        玉树两边看了看,小声回道,“侯爷本昨日就可到了,只是连日下雨,前夜山上滚了泥,把路给封了,只怕还得过上三两天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 江澄又问,“母亲的病可好些了?”

        玉树叹息道,“哥儿这才十八,夫人本盘算着待哥儿及冠再寻摸亲事,可侯爷急吼吼的与聂家结亲,事先也未与夫人商量,咱家又偏偏是娘家……夫人的性子哥儿也知道,若非如此,怎会气得病了?今日早上奴婢去夫人房里打听,银珠说夫人还起不了身,否则哥儿的大事,夫人必是要出面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 江澄沉默须臾,最后又问了一句,“魏婴哪去了?”

        玉树笑道,“前厅客人多,侯爷不在,夫人没法儿主事。婴哥儿唤您起身后便去招呼客人了,一会儿还得背您上轿呢。”


        江澄想了想那画面,在盖头底下连翻好几个白眼,颇无语道,“怎的还有这规矩?省了成不成?”

        他声音略大了些,身旁的玉树、身后的流光并周遭道喜的几个婢女都听见了,登时一阵莺莺燕燕的笑语,姑娘们齐声道,“不成!”一传十十传百,笑声好一阵子才散下去,江澄脸上直发烧。

        玉树忍着笑解释道,“澄哥儿,咱家的规矩算少的了,您说这结亲,哪有任新郎官睡到日头高升才起的?也就奴婢和流光妹妹手快,否则您妆容做不完,今日可要出大笑话了。再者说,咱们侯府武将出身,又退隐多年,繁文缛节能省的都已经省了,您对这些不感兴趣,只怕不知道姑苏蓝氏娶亲,那才叫折腾人。”江枫眠治府严而不苛,手下的人礼数周全却不怎么怕人,说起话来也有几分趣味,并不似寻常贵族里头,下人皆小心翼翼的样子。

        玉树这边话刚落了尾,那头流光又接口道,“哥儿有所不知,奴婢听说蓝家人的新娘子光是成亲那天就要下层皮呢。人人都盼着嫁进蓝家,又怕他家那条条框框的规矩。寻常人家家规百条已够人唏嘘半天了,他家倒好,三千条家规也不怕人笑话,今年年初他家家宴,又增一千条,真不知嫁进去的姑娘公子怎么活哟。”

        江澄亦嘴角抽搐,心道不是嫌规矩多,是嫌魏无羡那厮没正形不着调。

        玉树再道,“且这辈的蓝大公子虽惊才绝艳文采斐然,却有些天妒英才的意思。奴婢听说,蓝大公子生来便有咳喘之疾,命数怕是不得长久,也不知蓝家这等荣耀还能安享多久。”

        说笑间,拐过内庭,便到了外宴。

        玉树正了脸色,江澄当即也不再说话。一时只闻环佩琳琅,银铃脆响。席上人声渐弱,只见江澄身着火红嫁衣,腰佩银铃荷包,步伐踩得稳健,透着些习武之人的英气,款款而来。

        因双亲都不能出席,便请了家传宝剑安置堂上,玉树捧了蒲团来,江澄极其潇洒的撩了下摆,对着桌案跪拜下去。礼官唱喏道,“谢双亲养育之恩――”

        江澄接连拜了三拜,礼官道,“礼成――新郎上轿――”

        屋外寂静无声,本该背江澄上轿的魏无羡不知所踪。宾客脸上亦是尴尬。江澄心里将魏无羡翻来覆去地骂,果真不能指望这厮转性,成亲这样的大事也能让他给跑了。

        玉树和流光面面相觑,江家已坏了不少嫁娶的规矩,现下让江澄自个儿走上花轿也不是不成,只怕江澄心底会难过。说到底是终身大事,父母不在,姐姐远嫁,这兄长临到头上还没了踪影,搁谁头上都不好过。玉树连连暗叹,欲上前扶江澄转身。

        正此时,一人朗声笑道,“抱歉抱歉,在下来迟了,诸君勿怪。”正是不知去哪的魏无羡。

        江澄松了口气,盖头下露出魏无羡的背,他强忍着一脚踹上去的冲动趴了上去。玉树脆声喝道,“请公子上轿――”

        魏无羡步履稳健,面上带笑,走过时还记得与宾客招呼,颇有侯府公子的风姿,引得不少人赞叹不已,连道江家世族家风可见一斑。

        江澄心头有些酸,不言不语地坐进了轿子,魏无羡却没立刻走,反将一枚指环塞进了江澄手里。他低声笑道,“别气别气,刚刚去了趟你娘屋里,虞夫人让我把这个拿给你,揣好了啊。”

        江澄愣了愣,心知以虞紫鸢的性子,魏无羡指不定让臭骂成什么样子,居然还教他把紫电讨了来,一时心里五味杂陈,眼眶也红了红,却仍梗着嗓子道,“就你事多。被骂了也活该。”

        魏无羡笑嘻嘻道,“是是是,您一路走好。”



///////////第三章·完////////////

#终于上轿了#

#还是一点瞎bb#


大家注意看瑶瑶那段,掌妆掌衣不在送亲范围内,喜娘没抬过头,也就是说,金家送亲队伍里,真正见过瑶妹的只有陪嫁苏涉,但是苏悯善同学离花轿很远

里面嫁娶的习俗基本上都是我瞎编的,不要考究了///v///

然后就是这几章应该会和上错花轿嫁对郎原剧多有重合,如有雷同,是我在抄,等入了门剧情就开始放飞自我亲编剧都不认识了

感情线的话,曦澄肯定不虐,毕竟人家早就勾搭上了;忘羡肯定有的,根据设定他们认识在之后而且比较神展开;追凌视情况而定;聂瑶的事儿比较多,毕竟人家是主角中的主角对吧,不过我自己觉得不虐

主线任务是保护家族,避免皇帝势力威胁,必要的时候推翻皇帝统治自己上

就是这些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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